[有些感情] 無人完美

藍言次論 於 03/07/2017 發表 收藏文章
每次與她走在街上,你的手與她的手總有著不少的碰觸,在碰與觸之間,有多少次你是想拉起她的手然後對她說:「可否與我一起!」但這橋段實在老土得很,所以你只會想而不會做出來,免得被她笑著說:「不要開玩笑吧!」不懂怎去為自己鋪上下台階的你,還是收起雙手,但她卻說:「為何時常把雙手放進褲袋裡?不熱嗎?」你笑說:「下過雨後的天氣不太熱!」她微笑,她的笑就好像告訴你,她知道你不願把雙手放出來的原因是什麼,而她也不打算深究下去。她一直走在你前面,大概只有一兩步的距離,你急步的走近她,她望望走在她身邊的你說:「我們終於平衡了!」

來到她想看的精品展覽場館,你看到她歡天喜地的拉著你左看右看,然後她拿起一件手造的公園模型對你說:「你看!手工多麼的精緻啊!」你也把模型看過透徹然後說:「真的不錯,妳看那個氹氹轉是真的可以轉動!」她望了一會又說:「你看坐在一旁的兩父子,他們的五官也畫得很細緻。」你驚嘆制造者的手藝說:「真是…活靈活現。」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另一個他說:「謝謝你的讚賞!」她轉個頭去望著那男人說:「阿 Joe?你怎麼會在這裡啊?」阿 Joe 笑指著你手中的模型說:「這是我的小手工。」你留意到她是以驚嘆的眼神望著阿 Joe,阿 Joe 再說:「想不到吧!」然後從你手上拿回模型向她說:「這是我們一起去過的地方,妳不記得嗎?」她想了一會然後說:「是不是很久的事?我沒有印象呢!」然後她捉著你的手臂說:「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好嗎?」你微笑點頭。

與阿 Joe 的距離拉遠了後,你問她:「那個阿 Joe 是…」她爽快的回說:「阿 Joe 是我的中學同學。」你一邊看著環保袋一邊說:「即是是你的舊男友?」她拿起一個湖水綠白間的環保袋說:「這個顏色不錯呢!」你拿著環保袋等著她的答案,她知道你在等著她的答案便說:「由中學時期,我與阿 Joe 時常走在一起…但卻沒有發展出什麼來…可能他的好令我對他有著錯覺吧!但怎樣也好,現在我只視他為哥哥一樣。」你從來沒有聽她說往事,你便說:「沒有聽你提起過呢!」她聳聳肩說:「因為沒有什麼好說…其實我們沒有聯絡已有十年,只是在今天碰上而已。」你拿起一個火柴盒般大的音樂盒,想起剛才她對阿 Joe 流露出來的眼神說:「那你現在還愛著他嗎?」她搖搖頭說:「錯覺不會陪我走一世,在幾年前我已醒過來了。」

走出展覽場館,阿 Joe 正在收拾他的模型,她向阿 Joe 說拜拜,阿 Joe 走過來說:「找天與妳吃飯好嗎?」她捉著你的手臂說:「未必可以呢!我們有很多節目未做呢!」你很樂意被她借來擋著阿 Joe,就算你知道這只是她特意對阿 Joe 做出來的報復行為,你禮貌地對阿 Joe 說:「你的模型很精緻,改天再會吧!」阿 Joe 用手巾抹去正在流在頸項上的汗說:「那…改天吧!」你望著阿 Joe 的背影心裡想著,可能有天亦會有另一個他看著自己的背影微笑著,她拉拉你的手說:「望什麼呢?走吧!」走在大街上,你與她都沉默寡言。

阿 Joe 把車駛出大街然後在她的身邊停下來,然後下車拿出那精緻模型交在她的手上並說:「終於有一個對妳好的人在妳身邊,替妳高興。」她望著那精緻的模型一會兒,然後把它推回給阿 Joe 說:「也許我們看過的風景著實好看,但我們早已不在那裡了!」阿 Joe 明白她的說話含意,便把模型拿回來放在車尾箱的盒子內,阿 Joe 微笑地走在你面前說:「好好的對我這個小妹,她也許不是最完美,但請盡力地給她完美。」你笑著點點頭。看著阿 Joe 駕車離開,你把雙手插回褲袋並聳聳肩的說:「我們走吧!」她用力把你的手從褲袋裡抽出來說:「你想拖著我的手一起走到最後,還是只是幾秒便到盡頭?」你微笑著捉著她的手與自己的手十指緊扣地變成一雙手說:「我想將妳的手與我的手,以後也變成一對手。」她側起臉望著你說:「但我並不完美。」你笑笑說:「剛好,我也不完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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